关于基本情绪的种类,从古至今有不同的说法和观点。我国古代名著《礼记·礼运》中提出“七情”说,即喜、怒、哀、惧、爱、恶和憩,《白虎道·情性》主张“六情”分类法,即喜、怒、哀、乐、爱和恶。心理学家Ekman的基本情绪分类包含六种基本情绪:快乐、悲伤、愤怒、恐惧、厌恶和惊奇。
Ekman的六种基本情绪分类是多数研究者所认可的。但也有研究者认为,有些其他情绪也可以被归入基本情绪,比如柔情(tenderness)。柔情被定义为与记忆有关的体验,并与照料看护的爱相对应,可以与愉悦区别开来,而且并不等同于爱和共情。也有研究者提出嫉妒和父母之爱也可以归入基本情绪。
快乐是个体所盼望的目的达到后,紧张解除继之而来的情绪体验。快乐的程度,取决于愿望满足的意外程度,愿望满足得越出乎意料,个体就体验到越快乐。
悲伤是失去所盼望的、所追求的或有价值的事物而引起的情绪体验,其强度依赖于失去的事物的价值。
愤怒是由于目的和愿望不能达到或一再受到挫折,逐渐积累而成的。当挫折是由于不合理的原因或他人恶意所造成时,最容易激起愤怒,对人们强烈愿望的限制或阻止以及不良的人际关系也是愤怒的来源。
恐惧往往是由于缺乏处理或缺乏摆脱可怕的情景(事物)的力量和能力所造成。恐惧比其他任何情绪都具有感染性。
惊奇与愿望或信念等有关,如果外部情境不符合主体信念,个体就会觉得惊奇。
厌恶是由令人不愉悦、反感的事物诱发的情绪,有特定的面部表情、生理体验和行为倾向。因为引发厌恶的刺激通常都涉及病菌感染的威胁,比如腐败的食物和肮脏的场地。因此,厌恶的基本功能被认为与防止疾病感染有关。对厌恶的界定在“它是属于基本情绪”和“它是与道德违反而产生的情绪”之间争论不休。儿童在发展早期对厌恶先从体验开始,然后是对厌恶的表达、理解和言语描述,最后才是认知阶段。另有研究通过自我报告、脑成像技术、面孔表现和内隐测量等实验证据和相关研究发现,真实的厌恶是由违反道德所引发的。在要求个体口头报告厌恶的来源时,会提及很多跟道德有关的行为,比如背叛、虐待、残忍、反常的性行为等。Russel和Giner-Sorolla认为,涉及身体暴力的道德违反更可能引发厌恶,而且在时间上和不同情境中保持更久。综上所述,厌恶在个体发展早期是对物理刺激的厌恶,随后发展为对社会影响和新的道德要求的适应。有研究者对厌恶进行了分类,Olatunji等把厌恶分为三类:核心厌恶、动物本性提醒厌恶(指人类会因为想到自己的动物本性而感到厌恶)以及感染厌恶。也有研究把厌恶大致分为身体厌恶和道德厌恶两大类。
引起厌恶的刺激分类界定比较模糊。Haidt等最初把引起厌恶的刺激分为七类:食物、动物、身体产物、性、体表破坏、死亡和卫生,随后又增加了人际感染和道德冒犯。Tybur等把厌恶来源归入三个领域:病菌、性与道德。
暗示性的厌恶与现实生活密切相关,这一情绪在临床病理如恐惧症、厌食症和强迫症的发病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。除此之外,厌恶也会影响人们的群体态度。
基本情绪的相关研究。情绪的诱发研究发现,内化(回忆个体相应的情绪事件)和外化(如通过观看影片诱发情绪)过程都可以诱发相应的情绪,然而,如果没有指定具体情绪,那么诱发就很困难。在恐惧、愤怒、愉悦和悲伤这四种情绪中,愉悦受到内化过程的影响最为严重。回忆个人事件会体验更多负性的或混合的情绪,说明内化过程具有更高的紧张度。
情绪的性别差异研究发现,女性和男性面对相同的情绪刺激时,女性的体验并非一定比男性强烈,性别差异与情绪诱发材料主题的偏向性有关,女性更倾向于温馨、轻松和幽默的快乐主题。当恐惧视频的主题是“威胁”时,男、女被试在观看后都报告了高强度的恐惧,说明个体对原始恐惧诱因体验没有性别差异。女性在视频主题为“黑暗”时,报告的恐惧强度显著高于男性,这可能与过多的个人卷入有关。男性和女性对“令人作呕的行为”和“受到不公正对待”的情绪主题的主观体验一致性高。
在对嗅觉的研究中,经常会特别提到其与情绪加工的关系。有研究者发现,几乎所有的被试都可以体验到由嗅觉刺激引发的快乐或厌恶,约有四分之三的被试报告有焦虑体验,只有一半的被试报告体验到悲伤和愤怒。但由视觉刺激所诱发的六种基本情绪,被试都可以明显体验到。嗅觉情绪体验更多与文化、植物和食物等有关,视觉引起的情绪体验更多与人有关。对大多数人来说,更容易通过嗅觉体验到快乐、厌恶和焦虑。